即便不玩魔兽世界的人,大概也知道东瘟疫之地发生的巨大悲剧。一种新型病毒感染了玩家和NPC。血色十字军在该地区实施戒严,增加巡逻,关闭商店,同时向整个艾泽拉斯世界征集捐款。各种捐款通过遍布全球酒店的邮箱网络被送到东瘟疫之地,但混乱和悲剧从此开始。
这些捐赠不仅包括最需要的防疫物资——各种口罩,比如红色羊毛口罩、红色亚麻口罩、红色迪菲亚口罩、暗纹口罩、忍者口罩、幽灵口罩……还有来自艾泽拉斯各地的当地蔬菜。甚至幽暗城的后勤主管罗纳·绿牙还从远方送来了巨魔生肉和带鸡蛋的绿色火腿。然而,当这些物资进入血色修道院的大仓库时,却神奇地消失了。这成了艾泽拉斯的一大丑闻。
这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随着地精商会接管仓库,情况有所好转。然而蔬菜配给问题再次让人对血色十字军的治理能力产生了怀疑。洛丹伦东部捐赠的蔬菜被以天价售出。被困在屋内无法外出的居民发现分发的蔬菜价格昂贵且不新鲜,但有人在血色百夫长的家中发现了成堆的物资,新鲜的蔬菜被丢在那里腐烂。于是提尔之手一处住宅区的人类、暗夜精灵、矮人、侏儒、外星人、高等精灵、牛头人、兽人、巨魔和被遗忘者都跑到院子里,要求血色十字军允许他们购买外面杂货店提供的便宜又新鲜的团购蔬菜。
粮食对于人们来说是最重要的,尤其是在隔离期间,粮食供应是大事。于是就有质疑的声音出现,说血色十字军失职,没有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但是,我想说的是,这不是血色十字军能做好的工作。
为什么这么多卡车的蔬菜烂掉?是因为缺乏企业家
人们因为比较而感到不满。灾难发生时,禁止聚会、限制交通。我们不讨论这些限制是否必要,但这些措施肯定会影响物质供应的效率。如果没有其他比较的渠道,人们只能接受这种配给。甚至可以说,与改革开放前相比,这已经算是物质充裕、普遍富裕了。但人们还是感到不满。为什么呢?因为外面有人可以提供更新鲜、更便宜的“团购菜”。
从统计上看,当局者的力量无论在运输能力还是人力上都远大于墙外的商人。他们不仅拥有血色十字军的力量,还有社区财产的人力,必要时可以请地精商业等大型超市帮忙。墙外的商人不仅从蔬菜产区到墙内要经过多个关卡,而且所有人都自带干粮,所有收入都来自蔬菜而非金融。为什么会这样呢?因为没有企业家的供给,就没有灵魂。
蔬菜从田间到餐桌的过程,并不是一个简单的流通过程。正常情况下,这个供应链需要各种各样的企业家配置自己的资金,才能让这个过程顺利进行。且不说蔬菜的采收、种植问题,单说与疫情相关的从菜站到餐桌的最后几公里,都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蔬菜怎么打理,怎么保证新鲜,每天要收购多少蔬菜,当某种蔬菜因量大导致收购价格降低时,怎么调整收购量?当某种蔬菜价格暴涨时,怎么调整收购量,都需要菜贩们精打细算。一旦他的计划不符合消费者的需求,他就会亏损。官僚机构没有这样的专业知识,这只是表面上的第一个问题。
知识问题只是最表面的问题,更深层次的问题则是机制问题或者制度问题。
对于商家来说,消费需求就是赚钱的机会,无论是灾难还是战争,商家都和和平环境一样,寻找获利的机会,只有满足了消费者的需求,才能赚钱。消费需求就是商机,手里的蔬菜就是抓住商机的资本。对于批发商来说,从农户手里收购蔬菜,要判断送到哪个城市的菜站才能有好的回报,也就是判断哪里的供需矛盾最尖锐,判断错了就有损失,判断对了就有更大的利润。而作为零售商,同样要考虑的是如何用这些蔬菜赚更多的钱,他会小心翼翼地把蔬菜留给更需要的人,不会追求蔬菜很快就卖完。
但对于官僚来说,这只是一项任务,根本没有激励可言。有的机构捐了一些医疗物资,有的企业捐了一些自家的产品,有的城市捐了一些蔬菜……面对这些捐赠,官僚们感受到的不是商人实现利润的冲动,而是纯粹的压力。如果物资不达标怎么办?谁来负责分配?如果产品不达标怎么办?出现问题谁来负责?如果有人抱怨分配不均怎么办?除了分配给自己和亲属,再没有别的可以称之为激励的东西了。因为没有价格信号,也就没有利润。
所以面对这些物资,他们一个很合理的办法就是先分配给自己人——疫情期间他们这么辛苦加班可以理解吗?这样可以减少工作量。但这个体制是严格等级分明的,做事的人必须在分配物资的数量和质量上对上级负责——比如血腥百夫长、血腥司令……所以出现各种问题也很正常。
但这些都不是最根本的问题。最根本的问题是官僚体制缺乏企业家。没有企业家的官僚体制,就无法以可预见的方式满足民众的需求。有人说企业家是奸商。面对如此巨大的灾难,除掉那些从国家灾难中牟取暴利的奸商,难道不是一件好事吗?如果你这么想,那你就把自己锁在了经济学的大门之外。被打上奸商烙印的企业家,也有他们的社会职能。所谓的实业家和摊贩没什么区别,他们的社会职能和行动模式与官僚有很大不同。
人们的行动模式就是一种秩序,所以这也是一个秩序的问题。
企业家的社会功能:公众需求的推动者
企业家是通过服务客户来赚钱的,只有当客户认为企业家提供的服务比自己付出的价格更重要时,才会选择付费购买服务,从而赚钱。作为消费者,广大民众总会潜意识地对企业家心存警惕,担心他们是不是在骗取我们的钱财。在交易中,作为卖家的企业家确实希望营造对自己有利的环境,倾向于发布对自己有利的信息。
对创业者保持警惕,部分原因在于自我反省。每个人作为消费者的消费能力,都是通过“创业者”的身份获得的。当我们拿着简历去应聘时,我们交给未来雇主的信息都是经过包装的;作为员工,我们在完成老板布置的任务的同时,也会对老板撒谎;作为第二方,我们很难对第一方的客户做到完全坦诚;……
这种自我反省固然可贵,但人们却忘记了两点。一是当你是卖家时,你的买家,无论是你的老板还是你的客户,都会竭尽全力维护自己的利益,验证你的服务。他们选择你,并不是因为他们真的认为你是一个完美透明、不懂掩饰的人,而是他们认为经过比较后,选择你的服务比其他选择更有用。
第二点,作为消费者,如果你不花钱购买甲商提供的服务,你迟早会花钱购买乙商提供的服务。每个商家都不会对所有的信息都诚实。这种隐瞒的影响可以在竞争中抵消,因为你有选择,你有决策的能力,就像你的老板和甲方的客户一样。谨慎选择商品是你作为消费者的权利和责任。如果有一天你发现你的供应商对你不那么诚实,你也不应该责怪他,只要他没有欺骗你就可以。其他供应商不会完全诚实。你应该像你的前雇主或前甲方客户对你那样,干干净净地做决定,炒掉那些你认为不再合适的合作伙伴。不要太纠结过去,那完全是你的问题,未来更重要。
消费是需求的满足,市场竞争中的企业家是各种消费需求的主体。我们的市场主体如何行动?在市场秩序下,只要一个企业家不想转行,哪怕他只是一个独立的菜贩,也要想办法维持他的业务流。这意味着进货成本不是对他行为的约束,而只是决策的参考条件。他不仅注重维持个人生计,更注重服务的连续性。
比如一个粮商以7元/斤收购大米,当他把菜送到小区的时候,发现大米的价格已经变成了5元/斤,他就不会太在意7元/斤的收购价,而是会随波逐流,尽量卖出现金,比如以5元/斤的价格卖出去。但他的生意需要持续下去,此时他发现收购价已经变成了3.6元/斤,他就可以继续做生意了。每10KG的毛利是50-36=14,扣除其他各种成本,还剩下一些钱可以应付生活。相反,他可能也会发现市场价格已经涨到100元/10KG了,此时他也会抛掉自己的70元成本,随波逐流,尽量以更高的价格卖出去。
如果他是一个有良心的商人,即使粮价已经涨得飞涨,他还是以自己的进价70元卖,参考神圣的物价局定的15%的利润,比如说80元。结果等他想收回资金进货的时候,发现进价已经在80元以上了,就算他不吃不喝不消费,也买不回自己卖出去的货,他必须缩小经营规模,降低服务能力,不能维持以前的经营水平。这样,这个粮店的社会功能就被破坏了。
有些商家为了维护客户关系或者提升形象,会在灾难发生时低价出售部分商品。这个现象并不能证明什么。因为相对于跟风,这种行为造成的损失就是一笔广告费。这就好比有些商家为了促销,提供免费试吃,并不能证明买东西可以免费。这笔开支是有限的,利润的供给虽然不能说是无限的,但绝对是量力而行。
拍卖行的奸商是不是炒作抬高了价格?
有人说,价格都是商家涨的,不是吗?如果每个商家都不涨价,那么价格就不会变,上游的价格也不会变。这也是一个商流问题。我们这里不考虑人性私利之类的因素——虽然这很重要,但我现在不想跟道德家争论伦理——试想一下,如果超市里所有商品的单价降到0.1元,会发生什么?
第一个影响就是商品会很快卖完,超市就可以关门,不能给顾客提供服务了。但是共产党会说,按需分配,超市可以去供销社采购,采购价格也会降到0.1元以下,这样超市就可以继续提供服务了。价格不是这么简单的事情。
人们对商品的评价是不同的,即使超市把所有商品的单价降到0.1元,有些商品还是会先被抢走,有些商品则会被抢购一空。价格中包含着人们对商品的评价信息。市场中的生产者——企业家就是根据这些信息的收集和预测,决定以什么价格来生产。
在各大城市的拍卖行,当疫情推高了各种口罩的需求量,原价卖口罩的卖家的库存会先卖完,他们必须筹集新的库存,重新成为供应商。低价货源卖完,高价货源开始销售,这向社会播送了一个信息:口罩价格上涨了。价格上涨会让更多的裁缝师学习到口罩配方,获得丝绸、麻布等材料来编织口罩,供应给拍卖行。
如果供给没有变化,价格突然上涨,说明需求发生了变化。人们,也就是市场上的交易者,一致认为某种商品(比如口罩)对自己更重要,愿意为口罩支付更高的价格。因此,生产者会愿意按照消费者的意愿,以更高的价格生产。其结果是缓解了供需矛盾。
这些信息是如何传递给商品生产者和原材料的行动的?如果没有新的投入,口罩销售者首先会从消费者那里获得更多的钱,然后他们对原材料的购买力就会更强。当他们与长袍和衬衫供应商争夺亚麻和丝绸时,他们的支付能力就会更强。然而,这些原材料需求的增加会被其他商品需求的下降所稀释,这些原材料的价格不会上涨太多。但对于口罩专用元素,比如一块由巨型熔岩蜘蛛纺成的熔岩喷丝布,这是不可避免的。如果口罩生产者等到资金回笼后,拿着钱去市场上买这块布,它的价格肯定会像口罩一样迅速飙升。
不过,熔岩喷丝头供应商也在观察市场,当他们观察到口罩需求增加时,就会不等口罩厂商付款就投资扩大生产。虽然这种投资会让商家赚取更多的利润,但会扩大熔岩喷丝头布的供应量,降低未来原料的价格。相比于等待下游商家现金抢购,却没有货源重新生产的厂商,提前扩大生产的商家更有机会赚取高额利润。因为上游厂商也有自己的上游供应商,当市场反应过来时,上游的价格也会随之上涨。商家做生意的目的不是利润率最高,也不是为了清货,而是更高的总利润。
相反,如果像红色十字军一样禁止调价,厂家就会不愿意卖,这就叫囤积。因为现在口罩被人们看重,它的价值和以前不一样了,要求低价几乎就是抢劫,商家的手段也更多。因为只有在公开市场销售才会被处罚,在私人市场销售则不会。
但因为不公开,价格信息不会传递到专属原料市场,猎人公会也不会特别“青睐”巨型熔岩蜘蛛,利用怪物养殖获得更多的巨型熔岩蜘蛛丝。直到私人市场的卖家收回现金,将更多的现金送上门,熔岩纺布市场很快就会因为价格限制而变得私人化,原因也是如此。即使受到血色十字军的监督,转移产能的方法也有很多。
被干扰的市场虽然还是会响应用户需求的召唤,但效率降低了,更多的人的本能得到了满足。现在买不到口罩,不能去副本,不能去野外练级,无论是生产生活还是对抗燃烧军团的战争都受到了影响。这是很不幸的,是灾难的二次灾害。
如果是正常订单,没有零售商会囤货。还是商流思维,他必须获得现金购买新货源,才能继续销售。口罩数量超过自己的使用需求,不管价值多高,也只是仓库里的账面财富,只有卖出去才能变现。现金流服务于商流,商流服务于企业家的策略。市场秩序下,没有供应商冗余的许可证制度,几乎没有人能靠囤货获利。
相应地,企业家在追求利润的同时,也要承担决策风险。如果消费者对这种商品没有需求,扩大生产的结果就是亏损,而价格是企业家决策最重要的信息。可以说,企业家是消费者需求的代表,如果这个代表的职责没有尽好,被忽视了,他就会亏损。亏损的结果是资本的损失,代表资格的丧失,只能充当一个普通的劳务供应商。对于企业家来说,已经买来的蔬菜无法退回,成本为零,他不会考虑这个成本,而是根据各种信息判断市场价格,做出行动决策。
在市场竞争中,人们无法确认未来的价格,商人在采购商品时无法准确预测市场价格,在销售商品时也无法知道进货价格。对于制造商来说,这种不确定性更加明显。商人必须预测未来的价格,用自己的财产作为“赌注”来做决策,必须放眼未来,而不是过多地看历史价格和过去的经验。这也导致他们成为更勇敢的创新者,与血色十字军等官僚机构的行动模式形成鲜明对比。
官僚体制:社会希望偶像
创业者总是试图创造机会来获取利润,但很多尝试最终都无法达到预期的服务客户效果,所以明星企业一旦成为焦点,就会在资本市场上消失得无影无踪。这很正常。但创业者一有机会就会重整旗鼓,要么自己东山再起,要么接手失败创业者的生意继续尝试。如果他们意外成功,不仅让自己致富,还会推动社会文明。
创业者总是在不断变化、尝试新花样,这让他们的员工苦不堪言。他们必须极其谨慎,跟上老板的脚步。不相干的人总是把创业者看成怪物,认为他们这么做肯定会亏钱,肯定不行。这很正常。如果大家都一致认为某件事会成功,竞争就会很激烈,这时候进入市场的创业者机会就会更少。
在口罩紧缺的时候,血色十字军的支持者们在各大城市的街头留下了很多奇怪的评论。比如因为口罩的原材料比较特殊,熔岩喷丝布需要几个月的时间来加工,疫情可能就结束了。还有一些诸如口罩是特殊需求,大部分需求很快就会消失,所以只有傻子才会去投资之类的话。这种需求不能依赖市场,而必须由莫格莱尼这样的英雄来协调,安排城邦直属的官方工坊调动制造紫色装备的生产力来生产口罩。
质疑声中,良莠不齐的商人都已行动起来,新建的口罩厂已收回成本。矮人造纸工坊发明了可以替代熔岩喷丝布的材料,诺莫瑞根的大机械师则认为纳米材料会有更好的性能。一些企业家也在研究如何给新材料添加静电,他们每天缠着潘达利亚的萨满露娜释放闪电链给材料充能,看看能用多久。他们在邮箱、主城公告栏、朋友圈发布口罩机和熔岩喷丝布的供货情况,在血色十字军的控制下暗中协调生产,导致材料价格下跌。虽然疫情还未结束,但需求并未消失。
相对于企业家的大胆鲁莽,官僚还有一种行事模式,那就是保守。企业家也害怕犯错和失败,但他们必须克制自己的恐惧,直面挑战,不疯狂就无法生存。官僚的特点是行动规范、流程合规、害怕犯错、没有责任感。这是因为他们不像企业家那样,受到损失的威胁,不能肆意妄为。官僚犯错总是让别人承担代价,所以权力机关要想稳坐王位,就必须时刻约束自己。一切规章制度都是根据历史经验总结出来的,用历史约束未来已经成为他们的行事准则。无论是血腥的十字军东征,还是他们的官场作坊,都充斥着一种循规蹈矩的作风。因为他们不像企业家那样以自己的财产做决定,所以他们无法对自己的决定负责。
他们在为民众提供服务时,是按照上面的命令,而不是民众的需求。他们用一套严格的标准,排除了大批戴口罩的,导致医疗牧师不得不在没有设备的情况下裸奔,一些敬业的牧师成为墓地里的不死生物,尸体不知去向。但他们却被民众所信任,寄托在他们身上。因为他们有市场所没有的东西——暴力,而且是合法的暴力。
然而,没有了价格和损失的约束,用官僚供销体制取代市场,只能导致悲惨的结果——消费者不再拥有选择权,无法排除供应商。官僚们不能像企业家创业失败那样被轻易解雇。每一次灾难都成为官僚们扩张权力的最好机会。
古代神话中的诸神,包括《旧约》中的耶和华,都有一个特点,就是他们喜怒无常、暴虐无度,人们也因此崇拜他们、向他们祈祷。他们相信这种伟大的力量能够帮助他们,尤其是在情况危急到似乎市场已经无法帮助他们的时候。他们渴望权力,然后热情地为之牺牲——牺牲他人。
阿尔萨斯·米奈希尔、伊利丹·怒风、加尔鲁什·地狱咆哮、凯尔萨斯·逐日者以及众多中国网友都真心相信,应对危机必须采取非常手段,必须抛弃道德、情感、理性甚至科学来应对紧迫威胁。然而,他们的行为是对“堕落”一词的最好诠释,血色十字军最终陨落,从燃烧军团的叛徒变成了艾泽拉斯的威胁。他们的极端主义使他们变得反社会,成为部落和联盟攻击的对象。
但正是因为灾难的规模如此之大,我们才需要企业家的市场秩序。因为企业家是面向不确定的未来而行动,而不是受历史束缚的官僚。我们生活的世界——艾泽拉斯是不确定的。艾泽拉斯的村民怎么会想到,自己会被无知的堕落泰坦攻击?灾难已经发生,没有时间推迟,但我们必须坚强,用智慧和勇气做出独立的决定,成为企业家,依靠企业家,共同解决问题。
然而,非常遗憾的是,东瘟疫之地最终被毒气笼罩,但回顾这段不靠谱的虚构历史,很多问题其实并不是灾难造成的,而是因为应对灾难的措施过度而导致的次生灾害。问题在于,在突发事件面前,人们不相信市场的作用,而更愿意相信极端的、容易产生副作用的、甚至不道德的策略能更有效地遏制灾难。结果,苦难被延长和放大,人们却很少审视手段是否正确,而是痛恨灾难本身,怀念过去的美好时光。艾泽拉斯文明在这样的氛围中衰落,各大洲实施了各种管制、打压企业家的错误政策,吉尔尼斯王国甚至闭关锁国,切断与世界的经济联系,禁止普通公民使用口罩,于是病毒的诅咒让他们变成了狼人。
于是,就有了文章开头的吉尔尼斯曲调:再也没有纯白的灵魂/自从人类沦为兽人/我开始用第一人称/记录眼前发生的一切/嗜血森林苏醒的清晨/任何入侵都成为可能/我用古老的咒语重温/唱起灵魂的前奏曲寻找自己的根源/面对魔界的邪恶之吻,我浑身未沾染地转身/保持着纯白的象征然后恢复……
类似的灾难不断重演,人们很难汲取教训,急功近利的心态背离了奥术的真相。“我本想成为一名改革者,却只成了记录没落的历史学家。”这是达拉然最后一位大法师米塞斯最后的哀叹。